红薯上市了,路边的烤红薯散发出一阵阵诱人的香味。红薯真是宝,它是一种天然的保健食品,含维生素E、淀粉和葡萄糖,有健脾胃、补虚乏、益气力、强肾阴、、消疮肿毒、养颜美容之功效,可治腹泻……红薯有诸多功效,男女老少皆宜,红薯的吃法也很多,烧、蒸、煮、烤、晒干做芡粉、做成粉条。
我尤爱吃红薯,小时候红薯是每家必种的农作物,从它长成拳头大小便开始吃,早上熬红薯汤、蒸红薯丁馍,中午红薯干饭,晚上面条锅里煮几个小红薯。可以说天天吃,顿顿吃,我也没吃腻。等到秋天作物收种完毕,红薯也长到最大的时候,把红薯藤割了,露出宽宽的红薯埂。母亲抡起大镢头把红薯刨起来,大的比碗口还粗,有4、5斤重,小的像小老鼠那么大。没有破损的装进地窖,冬天慢慢吃,挖破的和小的先吃。遇上天气晴好时,母亲就选一部分大个的红薯叉成片儿,撒在地面上,晒成红薯干。叉红薯的工具是用一个10公分宽的铁刀片斜安在一块30公分宽、1米长的木片顶端,木片放在凳子上,母亲斜身坐在红薯叉上,右手拿红薯向前一推送,红薯就被刀片划成一片片,随着红薯慢慢变小。母亲的五指渐渐展平,只用手掌心掌控着红薯。我在一旁看着,生怕母亲的手会被刀片划伤,一个红薯叉完了,左手又送上一个,整个过程既快又连贯。
冬天的下午,母亲常常捡上一竹篮红薯,在堰塘里浸泡两小时,用刷子把红薯上的泥巴刷洗干净,倒进大锅里(锅灶上的小锅做饭,大锅专门熬红薯)。第二天早上,母亲架起木柴,烧上一个小时,把一大锅红薯都煮烂了,熟透了。母亲每顿从大锅里挖出一大瓢红薯,兑上洗锅水,捣烂了喂猪牛。
星期天饭做好了,我总不会忘记在灶膛里烧上俩红薯。烧红薯也有学问,如果烧的麦秸火,火茬一会儿就过了,红薯烧不熟;烧棉柴的火,火茬太旺,容易把红薯烧糊;烧芝麻秆的火,火茬最好,红薯烧熟了也不会糊。烧红薯要选长长的中等的个头。个儿大了熟不透心,外面熟了,心儿里是生的;个儿小了,烧成黑乎乎的硬疙瘩,也或许烧成了灰。小时候总是饿得快,红薯成了我半晌饿时必不可少的吃食。
红薯还有一种好吃法—红薯筋。把红薯洗净蒸熟,切成一片片,风干成半透明状。红薯筋不能晒太干,不然嚼不动,半干不湿,用力嚼得动最好。放进嘴里,用牙使劲儿地嚼,甜甜的,有嚼劲。现在超市里也有卖,袋装或透明罐装。
后来,看到街上有卖红薯饼的,把红薯切成丁,用淀粉拌了,放在特制的圆平底状的勺子里,放进油锅里炸定型后,从勺子里自然脱落,一个个圆圆的、金黄的红薯饼浮在油锅上,冒着热气,看着就垂涎欲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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